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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

[剑三/明唐]同人写手炮萝卜(下)

要是我写喻队生贺这么顺畅就好了,每次写喻黄都觉得自己是个弟弟



之后阿嘉娜天天来我这报道,简直比练武还勤。至少练武还是每天一次,她只要一有空就来找我,一天三四次都是有的。奈何我想了解明教各处,师兄又忙,就只有跟着陆归然,而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更何况,我看得出陆归然一直希望我和阿嘉娜冰释前嫌,明里暗里让阿嘉娜多带带我。阿嘉娜多聪明呀,一两句对话就领会了陆归然的意图,左护法的千金俨然成了我的小跟班,走哪儿跟哪儿。

后来我也不挣扎了,借着阿嘉娜的身份,我在明教除了机密处,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的,这对于我来说倒也方便了很多。

一天做过早课晨练,阿嘉娜就来找我,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还没吃早饭呢,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在厨房忙碌的陆归然,那家伙不知道是真心以为我们是朋友,还是故意想膈应我,见状好脾气地笑着对我挥了挥手,然后就走进我师兄的房间了。

看着他步伐轻快的背影,我咬牙切齿,我敢保证,他肯定是觉得终于摆脱我这个麻烦了,好去和我师兄度晨间二人世界!

我们一出门阿嘉娜就拉着我跳上一只大雕的背,雕鸟呼啸着起飞,空中风好大,我没有准备被吹得东倒西歪,大漠上的风与人一样,都是粗粝潇狂的,直接而暴躁,打得人措手不及。我下意识抓住什么,不由得握紧了阿嘉娜的手,她感受到手上加大的力度,回过头来看着我笑。

风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在脸颊旁飞舞,虽然凌乱,倒有些随意柔美的味道。像极了这片大漠给我的感觉,随意任性,却极富魅力,风暴来临狂野恣肆,而月光之下却温柔安宁,像是隽永而亘古的等待,不争不吵,柔和、永恒。

我像是魔怔了一般,想去看看这个从第一面就被我赞美好的人的眼睛。我伸手帮她把金发别到耳后,露出那双灿灿如旭日的鎏金色猫瞳,里面映着我怔怔的身影。

阿嘉娜转过身去看前路,背对着我,没有说话,却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没有放开。

阿嘉娜带我来的是圣墓后山。“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倒是门派宠物的聚集地。”阿嘉娜说着一边将一缕秀发别入耳后,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手。

但是下一秒我就没有精力关注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了,俶而,一群猫咪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眨眼功夫就把我们团团围住。几只调皮活泼的猫扒着我的裤子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我的身上,一只在我臂弯里找了一个安逸自在的姿势舒服地窝着,还有两只分别在我头顶和肩膀上安了家。我浑身僵硬极了,不敢动,生怕猫咪因为我的动作掉下来。

阿嘉娜看到我这副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我想去瞪她,奈何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分外滑稽。“没事啦,猫咪聪明得很呢 ,掉不下来的,“阿嘉娜笑着补充道。她蹲下来,伸手抚摸着一只依偎在她脚边撒娇的三花猫,脸上尽是温柔的神色,猫蹭着她的小腿,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看起来很是享受。

我轻轻蹲下身,小心地把手里的虎斑猫放下去,就抬手去捉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猫。它身法灵活,不料我更甚一筹,只能乖乖服输。阿嘉娜好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还有着热气的肉馅胡饼,分成两半,一半给我,另一半掰成小块,一块块地喂给她脚下的黑猫。

那黑猫浑身漆黑,没有一丝杂色,一双金瞳灿灿,很是灵气,倒是让我想起来刚刚阿嘉娜在朝阳下倒映着霞光的眼睛,很是漂亮。

我接过馕饼,难得讷讷:“那你呢?”

她摇了摇头,目光没有从猫身上移开,手上给黑猫顺着毛:“我不饿,你们吃吧。”

不饿?那就是还没有吃咯,这应该是阿嘉娜的早饭吧,平时应该是她和黑猫分享的,今天多了一个我。黑猫心安理得地吃着饼,挑剔地只吃肉馅,其他猫也不敢来与它抢食,它吃得霸道而悠闲,活脱脱一个土霸王。看起来是被阿嘉娜宠坏了。我在心里想着。又把半个胡饼分成两半,递给阿嘉娜半个;“一起吃吧。”阿嘉娜仰起头来逆着光看了看我,愣愣地,接过了饼小声地说了谢谢。

我突然觉得我也没有那么恨她了。

阿嘉娜说这群猫聚集在后山,通常也没有什么人管他们,他们就自己找吃的,四处撒野跑。

“那你为什么就只喂这只黑猫?”我以为会听到什么这是个经常被欺负的小可怜之类故事。

可是阿嘉娜想了下:“大概是它和我投缘吧。”她卡住猫咪前肢抱起来,送到我面前,“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合眼缘。”

谁合我眼缘我喂谁,真是任性的理由。

“那它有没有名字?”

阿嘉娜摇了摇头:“自由自在的生灵,干嘛用名字去束缚它?”

我笑了,这理论倒是分外符合大漠居民的认知。名字是所有物的标志,给某样东西取名是因为你下意识认定了它属于你,记住名字则是你留意了对方。萍水相逢不用知晓姓名,自在的生灵也不需要被虚无的名字约束。

于是我在一片霞光中对她笑着说:“阿嘉娜你好,我是唐岁晚,很高兴认识你。”

在我们彻底成为朋友之后我就拖着阿嘉娜,借着她的身份去了很多地方,记录写作的素材。在远离牧民们聚集区的地方有一座小房子,很是简陋,我见到一日三餐都有人去送饭,偶尔还有一个明教会去,但是他去的频率不定,有时天天去,有时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

我问阿嘉娜那是哪里,阿嘉娜说是一个师伯的偏房,作为囚屋用的。

囚禁了谁?我好奇,不是有监狱吗?

阿嘉娜看了看我,警告我不要搞事情。我说不会,唐门中人都很冷漠的,不会意气用事。

她因为我这句话多看了我两眼,多半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唐门的人对待很多事情很是漠然,我没有胡说。他们把生死看得很淡,既有别人的生命,也有自己的性命。他们可以一边想着在火锅里加什么配菜一边夺走任务目标的性命,也会轻描淡写地前去送死。我们从小的教育告诉我们性命只是一件宝贵的物品罢了,既可以用来交易,也能当作筹码衡量,只要换得的东西在自己看来值得,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交出去。

阿嘉娜这么说我大概猜到了,被囚禁的人是唐门。不过我既不会去救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素未蒙面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只是好奇我的话本子素材罢了。

被囚禁的人是唐门。

是刺杀人物不成反被捕。大漠有那么多师兄,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里有个同门,或是知道后无动于衷。总之,阿嘉娜的师伯,我就称作师伯吧,没有杀他,反而把他囚禁起来了,应该是感兴趣吧。封住了武功,用过刑罚,虐过心,也干了你们感兴趣的事情,他拼了命逃跑过,被抓回来狠狠地惩罚了一番。我将他们之间的事情添油加醋,写成了话本,在大漠传播。

我曾经有幸见过那位同门,身形清癯,面色是不见天日的苍白,他看到我时却笑了,笑着问道唐老太太的身体如何,认不认识哪位师兄师姐,他们过得怎么样?

他一身素衣打扮,身上没有任何暗器,面容瘦削,精神倦怠,看起来过的不是很好,可是他还在和我强颜欢笑,清俊的面容即使在备受折磨后仍然好看。但是那时我想起自己昨夜挑灯夜战写下的他与阿嘉娜师伯间的不可描述,少有的羞耻心在我胸腔里跳动,我匆忙告别夺门而出。

后来我再也没见到过他,那间小屋子空了,阿嘉娜的师伯也因为去了中原而不怎么回来,我不知道那个唐门最后是死了还是逃走了,亦或是可能性很小的却是我期望的那样,与那伤他入骨的人冰释前嫌。

我去过几次破败的小屋,原本就简陋的屋子在无人打理后,于风沙中慢慢陈旧、衰败,直到最后被尘暴肢解只剩骨架。

那是我第一次反思自己,甚至停笔了好几个月。一想起有牧民糙汉对着我描写的那位同门受难屈辱的模样兴奋我就难受得不行,我感觉自己是在那别人的痛苦当娱乐。

但是我却是放不下手中的笔,我见过大漠狩猎时耳垂上晃荡着小巧唐门箭头的明教弟子,他豪放地笑着说家里人伤了,要打点好东西回去给他补补。

我也见过沙漠商路中抱着机关小猪傻笑的明教胡商,他说长安城中有人等着他。

我和师兄在荒漠中救过浑身鲜血,相互扶持,最后脱力倒下,仍是拥抱着对方的明教和唐门。

我见过明教弟子忆起往事故人空洞失神的眼眸,看过某个师叔手上狰狞恐怖的伤口和幸福的微笑,我放不下。

我放不下他们的故事,于是我就继续写下去。

死亡之海边上住着一个特别的明教弟子,我是一次在沙漠迷路偶然遇见他的。他身子残了,武功也所剩无几,他依靠给进入死亡之海的商队做向导为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明教的人很不待见他,他也不甚在意,得过且过。

我去问陆归然,他想了想,说:“他呀,我记得他以前是个挺有野心的人,用尽方法向往高处走,后来枫华谷之战,”唐氿师兄出来给陆归然包扎受伤的手臂,听到这里,抬起头啄了啄他的嘴角,意思是:没事,我不介意。陆归然用完好的那只手搂住师兄的腰,不准他退开。

咳咳,我假咳了几声,示意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后来在枫华谷里他杀了他喜欢的那个唐门,不止如此,他为了立功,杀了很多人,后来有些活着的教众发现,自己许了一生的那个人在那场战争中死去,几经调查,才发现是他。”

“其实这是很没有办法的事情,两派之争,但是很难做到不去迁怒吧。再然后他在一次任务中残了,不清楚具体情况,他就搬到沙漠之海去住了。”

我暗自摇了摇头,身为明教弟子,真的不要杀唐门,因为你不知道会不会使你门派里的兄弟守寡,反之亦然。

但是门派之争啊……人在权势斗争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后来我还是很喜欢写故事,但是我不再写那些添油加醋的话本,我喜欢遇见一个打江湖里走过的人,烈酒清茶,记录下他/她的故事,或悲或喜,或是庆幸或是遗憾,只是真实地记录,记录那些对于他们来说重要的细节和经历。我喜欢这些故事,也希望读它们的人能够窥探到书中人的真实情绪,悲欢离合,月圆月缺。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三生树下,三生树下有最美丽的焰火,只为一个人跳的朝圣言。也有岁岁年年按时来祭拜的悲伤旅人,带着沙尘和忧愁而来,饮一碗酒,说一个故事,然后离去。那些故事不论相似或是迥异,我都认认真真地把他们记录下来,我喜欢这些故事,也希望有人喜欢这不圆满世间的不圆满的故事。

随便一说,我在三生树下把我宝贵的第一只机关小猪送给了阿嘉娜,她红着脸把那个旧旧的小猪抱在怀里的样子,比那晚的烟火还要好看。

陆归然在阿嘉娜总是和他炫耀机关小猪后也缠着唐氿师兄要,师兄木着脸说没有。我猜他早不知道把那个东西弄到哪里去了,他也就对他留在唐门的九个木桩如数家珍。

后来陆归然也得到了一个崭新的机关小猪,估计是师兄现做的。

多没有诚意啊,我这可是童年珍藏,珍藏的东西一定要送给真爱的人,“你说对不对?”阿嘉娜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回答。

END

终于写完了,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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